景星显见,信星彪列,象载昭庭,日亲以察。
参侔开阖,爰推本纪,汾脽出鼎,皇佑元始。
五音六律,依韦飨昭,杂变并会,雅声远姚。
空桑琴瑟结信成,四兴递代八风生。
殷殷钟石羽龠鸣。河龙供鲤醇牺牲。
百末旨酒布兰生。泰尊柘浆析朝酲。
微感心攸通修名,周流常羊思所并。
穰穰复正直往宁,冯蠵切和疏写平。
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
从前,有个里长押送一个犯罪的和尚到边疆去服役。这个里长有点糊涂,记性也不大好,所以每天早晨他都要把所有重要的东西全部清点一遍才肯上路。他先摸摸包袱,自言自语地说:“包袱在。”又摸摸押解和尚的官府文书,又告诉自己说:“文书在。”然后他走过去摸摸和尚的光头和系在和尚身上的绳子,又说道:“和尚在。”最后他摸摸自己的脑袋说:“我也在。”
里长跟和尚在路上走了好几天了,每天早晨都如此这般清点一遍,不缺什么才放心上路,没有一天漏掉过。那个生性狡猾的和尚对里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地,就想出了一个逃跑的好办法。
有一天晚上,他们俩照例在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和尚一个劲地给里长劝酒:“长官,多喝几杯,没有关系的。顶多再有一两天,我们就该到了。您回去以后,押送我有功,一定会被上级提拔,这不是值得庆贺的事吗?不是值得多喝儿杯吗?”里长听得心花怒放,喝了一杯又一杯,慢慢手脚不听使唤了,最后终于酩酊大醉,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和尚赶快去找了一把剃刀来,三两下把里长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又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系在里长身上,然后就连夜逃跑了。
第二天早晨,里长酒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开始例行公事地清点,先摸摸包袱:“包袱在。”又摸摸文书:“文书在。”“和尚……咦,和尚呢?”里长大惊失色,忽视,他瞅见面前的一面镜子,又高兴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和身上系的绳子:“嗯,和尚在。”不过,他马上又迷惑不解了:“和尚在,我却不见了。”
这个里长真是愚蠢到家了,居然连自己和别人都分不清。如果做人都像他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稀里糊涂地过日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