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显见,信星彪列,象载昭庭,日亲以察。
参侔开阖,爰推本纪,汾脽出鼎,皇佑元始。
五音六律,依韦飨昭,杂变并会,雅声远姚。
空桑琴瑟结信成,四兴递代八风生。
殷殷钟石羽龠鸣。河龙供鲤醇牺牲。
百末旨酒布兰生。泰尊柘浆析朝酲。
微感心攸通修名,周流常羊思所并。
穰穰复正直往宁,冯蠵切和疏写平。
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
差不多20年前吧,我战战兢兢地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
让人绝望的是,按照预估的分数,我只能报考师范一类的学校。可我从小到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记者呀,在我心里,与其做一名土头土脑的教师,倒不如回家卖红薯。面对这样的现实,我真想打退堂鼓,重新复读一年,再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是,父母却坚决不同意我的想法。当时,弟弟妹妹正在上初中,家里只有老爸一个人挣工资,早一个孩子有出路,父母肩上的担子就轻一点儿。而且在父母看来,考上师范专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教师这个职业不但稳定,而且师范学校每月还有生活费补助,那点儿钱虽然杯水车薪,但对我们这个拮据的家庭来说,却不啻一个福音。
去报到的车上,看着那么多人都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淡淡的苦涩又泛了上来:唉,虽然最不愿意当老师,可上了这样的学校,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年十一假期,我没有回家。一个人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趴在桌子上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芳草地栏目写信。除了倾诉苦闷之外,我还发出一声呐喊:有人说给我一把钥匙就可以打开希望,今天的我终于拿到了那把钥匙,却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墙。
那封信不久后真的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我开始收到天南海北的众多听众来信,其中,一个叫慈的残疾朋友和我成为了笔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尚且记得他在信中写下的那句话:作为一个大学生,你因为选择了不喜欢的学校而苦闷彷徨,却从来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另外的角落还有一个人,却因为永远无法再次站起来而羡慕你的今天。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拳狠狠擂在我的心上,也就在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垂下头来认真打量自己的生活。师范学校虽然不是我的最爱,可在那些落榜回家务农的同学眼中,这样的学校,是不是也有着梦一样的华美?退一万步说,无论我多么不喜欢现在的学校,可是,已经成为现实的生活,难道就永远在黑暗中匍匐着吗?
我开始试着用书籍来替代那份苦闷,不久之后,我成了本市日报的通讯员,不间断地去日报编辑部送稿子。一次闲聊中,报社年轻的编辑部主任告诉我,他的母校竟然就是我们的学校。
这个事实让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我第一次意识到,虽然读的是师范专业,但我依然有不做教师的可能。
从此,我更加勤奋起来。两年大学生活,几乎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阅读和写作。工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一些地方报纸上,到大学毕业时,因为那些铅字文章,我去县电视台做了记者。
虽然这份工作距离我的理想仍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总归是靠近了目标。工作之后,我丝毫不敢懈怠,兢兢业业地经营着文字和梦想。这时的理想是如何逃出这逼仄的小城,去更高的天空自由翱翔。
几年过去了,我没有逃出这个小城,却一样有了翱翔的翅膀。当生命进入秋天这个季节,我的命运之树上,也开始有了累累的硕果。
人生好比登山,每一次跃升都是一步台阶。很多时候,那台阶也许并不是我们所喜欢的,但是,作为过客,却无可选择。这样的时候,人们往往有两种选择,一是忧郁彷徨,暗自神伤;一是坦然接受,另辟蹊径。
前者消极避世,人生在他眼中,就是一座大山;而在后者眼中,大山虽然陡峭险峻,可只要翻过去,就是鲜花丛生、芳草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