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显见,信星彪列,象载昭庭,日亲以察。
参侔开阖,爰推本纪,汾脽出鼎,皇佑元始。
五音六律,依韦飨昭,杂变并会,雅声远姚。
空桑琴瑟结信成,四兴递代八风生。
殷殷钟石羽龠鸣。河龙供鲤醇牺牲。
百末旨酒布兰生。泰尊柘浆析朝酲。
微感心攸通修名,周流常羊思所并。
穰穰复正直往宁,冯蠵切和疏写平。
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
褚亮是唐代著名大臣,文学家,少年时机警敏捷,聪明好学,博览群书,善文工诗,喜交游名士。在陈隋时已有显名,十八岁仕后陈,陈至德元年(583),访尚书左仆射徐陵,受到赏识。陈后主闻而召见,命即席赋诗,在座诸人皆频首称许,任为尚书殿中侍郎。陈亡后入隋,为东宫学士、太常博士。大业中,炀帝嫉才,诬与杨玄感有牵连,贬为西海郡司户。大业十三年(617年),金人校尉薛举割据称王,任亮为黄门侍郎,参与机密。十四年,秦王李世民消灭薛举,入唐后为秦王府文学(如同教官),后唐太宗每次征伐,亮常随军参预密谋,侍从征战。唐立国之初,褚亮常对内外大政提出建议,曾劝止唐高祖冬猎,以免扰民。贞观元年(627年),与杜如晦等十八人授弘文馆学士,馆内轮流值宿,以备咨询军国大事。贞观九年,任员外散骑常侍。后迭有升迁,又改任通直散骑常侍。十六年,进爵为阳翟县侯。亮大力支持李世民扩大疆土政策,命子褚遂良从征,出兵突厥。唐统一全国后,他为文学馆招聘贤才,与杜如晦等人以本官兼任学士,共十八人。唐太宗曾命画家阎立本为他们绘像,并让亮为这些像作赞,号称《十八学士写真图》,题上名字爵位,收藏为朝廷档案,是当时极高荣誉。后辞官归里,晚年病休在家,李世民还不断派人慰问。年九十三卒,著有文集二十卷。
褚亮,字希明,西晋以来阳翟(今禹州市)大姓,居住在城东十八里褚河一带。 亮从小聪明好学,博览群书,无所不读,经目必记,又好作文,尤善谈论。18岁那年,便冒昧地去造访当时的政坛兼文坛名流陈仆射徐陵。徐陵也真有点博雅之风,竟然接待了他且与他商榷文章,并对褚亮的文章见识深表惊异。世人有传为美谈,有不可思议,有戏谑褚亮爱与名贤结交者。?
此事被陈后主听说了,就召见他,给他出题目,让他即席赋诗。当时大诗人尚书令江总及词坛许多名家都在座。褚亮毫无拘谨怯场之意,旁若无人,高声吟咏,兴致勃发,似难节制,使得在座的人包括陈后主在内,莫不称善。祯明初(586),任命亮为尚书殿中侍郎。祯明三年(589)一月陈亡,亮遂被隋朝收容为东宫学士。大业中(605—617)隋炀帝授亮为太常博士。当时,隋炀帝为改制宗庙,亮引经据典,极力反对,使炀帝久议而不得决。隋炀帝心中不悦,将亮放任为西海郡司户。此时,京兆郡博士潘徽也被降为威定县主薄,亮与徽同行。行至陇山(今河南信阳县东北),潘徽突然病死。因为战乱加贬谪,褚亮只好买了棺木将其瘗在路边,顿觉慨然伤怀,遂题诗一首写在坟旁的树上。有好事者,互相传抄讽诵,弄得满京城的士庶百姓许多人都知道了。地方割据势力薛举起事称秦帝后,慕名收拢褚亮,拜黄门侍郎,参与重要机密事务。举死之后,其子继位,无力控制局势,被唐太宗李世民打败。褚亮遂归太宗。太宗亦久闻亮名,不仅不加害于他,反而深加礼遇,赐织物二百段,马四匹,随太宗还京师。也是战乱时期重视拢络人才,也是褚亮运气特好,或因褚亮的确才智过人,所以,虽然经陈、隋、秦、唐,四易其主,终不为害,反而愈受宠荣。太宗李世民每有征伐,亮常随侍左右。军中设宴,必定请亮。天下平定之后,太宗对褚亮节节提拔。贞观元年(627)封亮为弘文馆学士,九年(635)晋升员外散骑常侍,封“阳翟县男”,拜通直散骑常侍,十六年(642)进爵为侯,食七百户。又与杜如晦、房玄龄、孔颖达,虞世南、许敬宗等十八人为文学馆大学士,图其像貌,题其名字,记其官爵,并命褚亮写了一篇像赞,曰《十八学士写真图》,藏之书府。当时文人倾慕已极,称之为“登瀛洲”。
后褚亮告老还乡,唐太宗李世民还向褚亮“借子”说:“你我相处,倏忽间已三十年。今你将归里,朕幸辽东,欲使你的次子遂良随朕东行,想你不会舍不得一子于膝下吧!”及至褚亮归乡养病,太宗亲自下诏遣医药救疗,派中使每日问候不绝。亮卒年88岁。太宗非常悲痛,停止登朝一天,以示哀悼,并赠其为太常卿,陪葬于昭陵,谥号康。亮之一生,实遇明主矣!??
约高宗在位时立。碑身首高298厘米,下宽110厘米,厚39厘米。碑额篆体兼隶阴刻“大唐禇卿之碑”,传为唐太宗书,碑文撰者不详,传为殷仲容书,分隶36行,满行65字。碑上截部分字迹尚存,余均磨灭无文。 禇亮,字希明,禇遂良之父,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太宗时为散骑常侍(从三品),贞观二十一年病亡,赠太常卿,谥曰康。两《唐书》有传。
碑中称李世民为“太宗”,可知碑立于高宗即位之后,又因碑中仅书禇遂贤,而不及次子禇遂良,可知该碑立于遂良得罪贬死之后。宋赵明诚《金石录》将其列于高宗末年,不无道理。
碑额书法以篆为主,篆中有隶,然与《秦诏版》中的篆书兼隶书却不相同,书法劲峭妍美,方圆并用,结体为篆,运笔又多为隶,相得益彰,妙不可言。昭陵碑林诸多碑石,碑额凡乎同类,或官、爵、勋、谥并称,或以身份官位尊称,惟该碑额爱利润留成“褚卿”。清初林侗《唐昭陵石迹考略》云:“按唐制,三品以上得立碑,而元老大臣,得请天子题额,其重若此。昭陵诸碑额为体不一,多从篆,独褚亮碑额书‘大唐褚卿之碑’,篆笔兼隶,殊峭劲,为太宗御题无疑。”今人多从此说。褚亮亡时,次子遂良为相,为太宗所重,又与太宗为书友,求太宗御书亡父碑额,不为难事。太宗酷爱书法,工真、行草、飞白,其传世书迹有《温泉铭》、《屏风帖》《晋祠铭》等。
褚亮碑为八分隶书,清孙承泽《庚子消夏录》称其为“唐石之最佳者”。陪葬昭陵的马周碑为殷仲容书己成定论。明《石墨镌华》云褚帝碑:“分隶与马周碑如出一手,疑亦殷仲容书。遂良能书,非仲容辈恐不得?其父碑也。”今人多从此说。该碑书法结体方古,端妍细劲,既蕴藏汉魏的凝重与质朴,又体现了隋唐以来的妍丽与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