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显见,信星彪列,象载昭庭,日亲以察。
参侔开阖,爰推本纪,汾脽出鼎,皇佑元始。
五音六律,依韦飨昭,杂变并会,雅声远姚。
空桑琴瑟结信成,四兴递代八风生。
殷殷钟石羽龠鸣。河龙供鲤醇牺牲。
百末旨酒布兰生。泰尊柘浆析朝酲。
微感心攸通修名,周流常羊思所并。
穰穰复正直往宁,冯蠵切和疏写平。
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
米芾【mǐ fú】(1051-1107),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鹿门居士。祖籍山西太原,曾后定居润州(今江苏镇江),曾任无为知军(遇石称兄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因他个性怪异,举止颠狂,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徽宗诏为书画学博士,人称“米南宫”。米芾能诗文,擅书画,精鉴别,书画自成一家,创立了米点山水。集书画家、鉴定家、收藏家于一身。他是“宋四书家”(苏、米、黄、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宋史·文苑传》说:“芾特妙于翰墨,沈著飞,得王献之笔意。”
为人不似唐人狂放,险而不怪,奇正相生。
注:“宋四书家”指苏轼、米芾、黄庭坚、蔡襄四人!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称“米氏云山”,但米芾画迹不存在于世。但如今唯一能见到的,也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米画”——《珊瑚笔架图》,画一珊瑚笔架,架左书“金坐”二字。然后再加上米点和题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画代笔,颇有意趣。
米芾平生于书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称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对古代大师的用笔、章法及气韵都有深刻的领悟,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芾学书在传统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涡,生活相对安定,后当上书画博士,饱览内府藏书,熟谙千载故事,古人得失,如数家珍。他少时苦学颜、柳、欧、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实的基本功。苏轼被贬黄州时,他去拜访求教,东坡劝他学晋。元丰五年(1082)开始,米芾潜心魏晋,以晋人书风为指归,寻访了不少晋人法帖,连其书斋也取名为“宝晋斋”。今传王献之墨迹《中秋帖》,据说就是他的临本,形神精妙至极。米芾一生转益多师,在晚年所书《自叙》中也这样说道:“余初学,先学写壁,颜七八岁也。字至大一幅,写简不成,见柳而慕其紧结,乃学柳《金刚经》。久之,知其出于欧,乃学欧。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学最久,又摩段季转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觉段全泽展《兰亭》,遂并看法帖,入晋魏平淡,弃钟方而师师宜宫,《刘宽碑》是也。篆便爱《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简以竹聿行漆,而鼎铭妙古老焉。”
米芾以书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来自后天的苦练。米芾每天临池不辍,史料记载:“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智永砚成臼,乃能到右军(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钟(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儿子米友仁说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据孙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书十分认真,自己说:“佘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字好,信书亦一难事”(明范明泰《米襄阳外记》)。一首诗,写了三四次,还只有一两字自己满意,其中的甘苦非个中行家里手不能道,也可见他创作态度的严谨。
米芾的书法在宋四家中,列苏东坡和黄庭坚之后,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论苏东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黄庭坚作为江西诗派的领袖的影响,但就书法一门艺术而言,米芾传统功力最为深厚,尤其是行书,实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谓:“吾尝评米字,以为宋朝第一,毕竟出于东坡之上。即米颠书自率更得之,晚年一变,有冰寒于水之奇。”皇帝询问书法,米芾自称自己是“刷字”,明里自谦而实点到精要之处,“刷字”,体现他用笔迅疾而劲健,尽兴尽势尽力。他的书法作品,大至诗帖,小至尺牍、题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纵变幻,雄健清新的特点。从现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迹来看,“刷”这一个字正将米字的神采活脱脱地表现出来,无怪乎苏东坡说:“米书超逸入神。”又说“海岳平生篆、隶、真、行、草书,风樯阵马。沉著痛快,当与钟王并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书法影响深远,尤在明末,学者甚众,像文徵明、祝允明、陈淳、徐渭、王觉斯、傅山这样的大家也莫不从米子中取一“心经”,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如今。
米芾除书法达到极高的水准外,其书论也颇多。著有《书史》、《海岳名言》、《宝章待访录》、《评字帖》等。显示了他卓越的胆识和精到的鉴赏力,对前人多有讥贬,然决不因袭古人语,为历代书家所重,但过头话也不少,诮颜柳、贬旭素,苛刻求疵。米芾传世墨迹主要有《苕溪诗卷》、《蜀素帖》、《方圆庵记》、《天马赋》等,而翰札小品尤多。
装癫索砚
米芾喜爱砚台至深,为了一台砚,即使在皇帝面前也不顾大雅。一次宋徽宗让米芾以两韵诗草书御屏,实际上也想见识一下米芾的书法,因为宋徽宗也是一个大书法家,他创造的“瘦金体”也是很有名气的。米芾笔走龙蛇,从上而下其直如线,宋徽宗看后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大加赞赏。米芾看到皇上高兴,随即将皇上心爱的砚台装入怀中,墨汁四处飞溅,并告皇帝:此砚臣已用过,皇上不能再用,请您就赐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爱此砚,又爱惜其书法,不觉大笑,将砚赐之。米芾爱砚之深,将砚比做自己的头,抱着所爱之砚曾共眠数日。他爱砚不仅仅是为了赏砚,而是不断地加以研究,他对各种砚台的产地、色泽、细润、工艺都作了论述,并著有《砚史》一书,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米芾拜石
米芾一生非常喜欢把玩异石砚台,有时到了痴迷之态。据《梁溪漫志》记载:他在安徽无为做官时,听说濡须河边有一块奇形怪石,当时人们出于迷信,以为神仙之石,不敢妄加擅动,怕招来不测,而米芾立刻派人将其搬进自己的寓所,摆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词:我想见到石兄已经二十年了,相见恨晚。此事日后被传了出去,由于有失官方体面,被人弹劾而罢了官。但米芾一向把官阶看的并不很重,因此也不怎么感到后悔,后来就作了《拜石图》。作此图的意图也许是为了向他人展示一种内心的不满。李东阳在《怀麓堂集》时说:“南州怪石不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两膝不着地,石业受之无愧色。”这里可以看出米芾对玩石的投入与对傲岸不屈的刚直个性。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情怀,并开创了玩石的先河。
拜石这一事件,给了我们一个疯疯癫癫的米芾,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疯,而是真正的大智若愚,这从他的很多实例上都可以看出,米芾的书法造诣很深,徽宗很喜欢他的书法,经常招他进宫写字,有一次他给皇上写完字后,非常喜欢皇上的御用砚台,便对徽宗说:“皇帝的砚台不能给庶民用,而如今皇帝的砚台被我用过了,臣子是低等的,既然这砚台已经被我玷污了,皇上就送给我吧”。皇帝很不舍得的刚把好的说出口,米芾害怕皇帝后悔,抓着砚台就揣在怀里跑了,墨水都没来得及洗,搞得全身是墨水。此外,米芾也是一个关心国家的人,他装傻并不是完全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得到利益。这就要说到他拜石的真正“内幕”了,石头质地坚固、脆硬,由于这一品质,它出如今画家的画笔下,被画家所爱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米芾能疯到见石就拜还是值得怀疑的,那为什么只有在无为有记载说他认石为兄,《名画的创造者》是这样说的:“米芾知无为军后,为官清正,但是他的上司知州则是一个搜刮民财的老手,把地方百姓搞得民怨鼎沸,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面老鼠,米芾非常瞧不起这位知州大人,与其没有私人交往,但是,按照宋朝的规矩,每逢单日就要到州衙去参拜州官。这使米芾很不舒坦。想来想去,米芾想了个办法。平口米芾喜爱收藏,也收集了一些奇石异物。他让自己的书僮秦礼摆上那些石头和异物,自己穿上朝服,对石头拜了几拜。米芾拜石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辞“我参拜无知的石头,因为石头是干净的,也不拜你肮脏的面老鼠。”米芾拜过石头后,心情好受了许多,然后再到州衙去议事。从这儿以后,米芾每逢单日,就参拜石头”。
《满庭芳》的由来
苏轼将密云龙奉为至宝。除了“四学士”和廖正一,另一位书画名家米芾,也是苏轼的座上客。元祐四年(1089),苏轼出任杭州太守,途经扬州时,曾召米芾前来相见。苏轼再次拿出“密云龙”,与他共享。米芾则为此曾写下《满庭芳》,词题就叫《咏茶》。不言而喻,词中的“美盼”“娇鬟”就是朝云,这一年她二十六七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为光艳动人的时刻。只见她在帘外燃起小炉,轻轻倒进瓶中专用的泉水,不一会儿,紫色的沙瓯里色如玉乳,轻涛微翻。朝云轻挽翠袖,“稳步红莲”,恭恭敬敬地将茶献到客人面前,素有“米癫”之称的青年米芾早已既醉又癫,愁妒齐翻。直到朝云歌声响起,他才再度清醒,止不住对她频频顾盼,心生艳羡,直到曲终人散,他依然“欲去且留连”……
早期书画签名
他的书画作品多为人所收藏。今人恰恰可以从他自己的书画题签上发现“芾”的读音。原来,米芾早先签名都写作“黻”字,而“黻”字只有一个读音,即念作“fú”(夫)。米芾在自己写的《〈王子敬帖〉跋》中说:“崇宁元年(1102年)五月十五日,易跋手装,时以芾字行,适一纪。”一纪就是12年,从崇宁元年往前推算12年,即为元祐六年(1091年),这年米芾41岁。也就是说,元祐六年(1091年)米芾41岁时,才改称米黻为米芾,这个“芾”是由“黻”改来的,自然应当读作“fú”(夫)。与“fèi”(肺)音毫不相干。
《人民日报海外版》(2003年04月18日第二版)
米芾之洁癖
世传米芾有洁疾,初未详其然,后得芾一帖云:“朝靴偶为他人所持,心甚恶之,因屡洗,遂损不可穿。”以此得洁之理。靴且屡洗,馀可知矣。又芾方择婿,会建康段拂字去尘,芾释之曰:“既拂矣,而又去尘,真吾婿也。”以女妻之。
米公祠
米公祠,原名宝晋斋,位于无城内,是北宋著名书画家米芾于宋徽宗崇宁年间守无为军时所建。米芾(1051-1107年)字元章,祖籍由山西太原迁居湖北襄阳,人称“米襄阳”。他为官清廉,勤政爱民,时人感其德政,在他离任去世后,于米公军邸的旧址上建米公祠以示纪念。米芾崇尚晋人法帖与名画,广为搜求,不惜耗费巨金。相传他得王羲之的《王略帖》、王献之的《中秋帖》、谢安《八月五日帖》及顾恺之的名画《净名天女》,戴逵的名画《观音》等真迹后将自己的书斋题名为“宝晋斋”,并将收藏的晋人法帖勒石上碑,称《宝晋斋贴》。后遭兵火,石刻残损,继任无为军守葛祜之据米芾拓本重刻,与米刻残石同置官署,后来曹之格任无为通判,又重新摹刻,并增家藏晋帖,及米芾书法多种于咸淳四年(1168年)刻成,名为《宝晋斋法帖》是帖共十卷,第一至第五卷除米刻谢安《八月五日帖》与王献之《中秋帖》外,全是王羲之书;第六、七两卷为王献之书;第八卷为王羲之四子书;第九、十两卷为米芾书。原刻至近代又毁于兵火。只有米芾篆书《宋真宗御制文宣王赞》因在学宫戟门,且埋在地下,才保存下来。
时值北宋崇宁三年(1104年),他将3种法帖摹刻上石,并于“宝晋斋”前掘池建亭,即墨池、投砚亭。他公余之暇在此读书挥毫,还在公署西侧立一形如老翁之石,每天抱笏揖拜,时人以为怪癖,故称此石为“拜石”。原斋毁于兵火,后多次重建,光绪丁丑知县王峻,建米公祠3楹,门居中,于池之左右盖耳房3间,环池循势垒假山,并搜集米公遗刻“墨池”、“画菜”2碑和其它石刻入祠内。
如今,米公祠所藏碑刻较前为多,主要是晋唐以下历代名家书刻,计一百四十多方,出自五十余位书家之手。有徐楷、钟绍京、苏轼、米芾、黄庭坚、蔡襄、赵佶、赵孟頫、唐寅、祝允明、文征明、沈周、王守仁、王士祯、文天祥、梁同书、成亲王等人的法帖。行、草、篆、楷各种书体无不具备,各种流派争妍斗艳,各种风格,尽呈异彩,令人敬羡不已。米公祠作为全省重点文保护单位,它以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享誉国内外,尤其在东南亚、日本等国较有影响,每年吸引众多的游客前来寻访。
清远市清新县文化部门在进行文物普查时,偶然发现北宋大书法家米芾的墓葬。该墓是米芾的衣冠冢,还是真墓?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始修于元末或明初
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清远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高峰介绍,清新县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员在该县秦皇山一带考察时,偶然发现一座古墓,墓碑上刻有“米元章”3个石刻大字,这引起了专家们极大的兴趣。经初步查实,这正是北宋著名大书法家米芾的墓葬。
古墓的石碑上记载着:“大宋太祖考内阁大学士讳芾字元章米府君大人、妣诰封一品夫人米母念六娘郑氏夫人合葬墓。”该墓于清宣统三年(1911年),由米氏后裔重修。
经查阅民国版《清远县志》记载:清远境内的湴塘村米氏,“乃芾裔也,芾十世孙由襄阳于元世迁居湴塘(今清远境内)”,有族谱记载。
据清新县光绪年间编写的《米氏族谱》手抄本记载,“太祖讳芾字元章……太祖婆郑氏念六娘,生子友仁,合葬在獭凹背。”到了米芾第十世孙,从湖北襄阳南迁到今天的清远湴塘村,开创了清远米氏700年的家族史。高峰推测,清远的米芾墓可能始修于元末或明初,清代多次重修,清新县湴塘村的米氏族人,是米芾的嫡系后人。
曾遭盗挖
此前,北宋米芾墓一直被认为是在今天的江苏省镇江市鹤林寺西南黄鹤山北坡下,1984年,镇江市政府对米芾墓进行了重修。此次在清远发现的米芾墓是衣冠冢,还是真墓?这是文史专家们追寻的问题。
清远文史专家在向当地群众进行调查时了解到,10多年前,清远米芾墓曾遭人盗挖过。盗墓者以为墓中藏有大量金银财宝,但一直挖到装有逝者骨殖的“金塔(瓦罐)”,也没有挖到值钱的宝贝。数十天后,米氏后人发现祖墓被盗,于是捐资重修。
当年参与重修祖墓的老人回忆,在米芾墓的第一层安放了一个“金塔”,而“金塔”下约0.5米的第二层,才安放有米芾生前的玉佩腰带,如今,玉佩腰带被村民取回放在家中珍藏。墓的第三层则安放了一块瓦片,瓦片上画有埋葬祖先骨殖的地图。
骨殖真墓
高峰说:“如果村民所说的情况属实,则清远米芾墓很可能是埋有米芾骨殖的真墓。”支撑这一观点的理由是:一是根据南方衣冠冢的特点,在“金塔”中会安放一块写着祖先生平及官衔的铜牌或银牌,但清远米芾墓中没有发现铜牌或银牌。
二是南方人在某个地方定居后,一般会回到原籍取走祖先的骨殖,到新的定居点重新安葬,清远米芾墓很可能是后人将祖先骨殖迁葬到这里。
三是据江苏的文史专家严其林考证,米芾之子米友仁于南宋绍兴年间,曾往南迁葬过米芾墓。这与清远《米氏族谱》中记载的内容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