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并茸蒲映酒尊,节临重五已开繁。争看如火南风树,那谢屯云西域根。
子绽绿蛇珠颗颗,花垂红鹊羽翻翻。林阴弥望都如许,赖尔浓芳占小园。
海客传逸事,令我再三叹。有岛绝居民,花浓竹欹乱。
红彝拿舟来,留种置行馆。再至烛遗书,堕泪浩如霰。
怆伤人代促,黝黑岁序半。羲车厌修辔,暑退快脱绊。
安知秋阳辉,长此冬夜漫。山魈恣彳亍,魍魉互窥瞷。
大荒固多异,两仪无更换。谁能凿空虚,启闭作昏旦。
甚类烛龙诬,何减诺皋谩。空堂夜杳阒,泱漭望河汉。
精卫衔石填洪涛,羽毛秃尽波仍高。至今砧崿剩遗迹,潜藏海底相周遭。
戈矛咫尺铦争向,脱舵失凭心胆丧。崩腾陡觉眼光迷,造次顿许蛟鼍葬。
忆昔天兵动地来,潮添十丈千艘开。鲸鲵鏖战窟宅净,孽血雨洒腥风霾。
有道由来四裔守,地险重扃复何有。登崖张宴对沧溟,浮天潋滟临樽酒。
府东万丈潭,水族纷窟宅。百泓沸重幽,胆破下临黑。
连峰亘东回,环照崨嶪色。戢戢穿蘋菰,潎潎弄浟湙。
气各挟波涛,隐忍困偪仄。伪郑饕口腹,银鳞出泼剌。
脍下金丝盘,细听霜刀騞。自从罢施罛,长时潋空碧。
勿轻鬐鬣微,溟涨迫胁腋。会当雷雨交,腾踔安可测。
澎湖一穷岛,外海称险隘。东南控制静,内地安栖息。
山童草木荒,潮涸盐卤塞。地潟不宜稼,耙犁安所力。
波涛狎床帏,蛟鼍轻蜥蝪。肆其虓阚性,溟涨犹偪仄。
粟米自东来,未能饱饥膈。修鳞与团介,炰脍无不得。
天兵昔东下,万艘暍荷戟。神畀将军泉,至今喷湢㳁。
东临望台疆,时见山尻脊。西飙会有期,便挂如云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