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期之不到,雪与日杲。
停舟不棹,无嫌乎冲冒。
出此诗画,摹写天巧。
观之壮,思之老,
诗乎可考。
史本乎公,不厌於复。
重观绍圣以来之记述,初无及于郑雍。
非亲札之具存,虽欲考之而孰从。
如王谊李祉之实迹,遍考史录,
皆无预乎此案之中。郦保姓名,
亦各不同。至于韩忠彦力谏兴狱,
直乞陛下且与含容。安寿面析章惇,
以为乡风。此皆系其人之大节,
而金匮之汗青,皆泯泯于二人之忠。
凡此帖纸之所具,以同时附会白帖子之人,
犹能秉直以写其衷。抑可以见人心之是非,
本无所蔽蒙也。然于此时,
凡六人者皆有所抗论,独雍首尾噤然若不预者。
佩玉端委,接武夔龙,
又何其无一言之献替,广于四总耶。
迎合于始,循默于终,
而迄不免于党籍之归,此枉道事人之所以不胜於直躬也。
维圣肆笔根于天,神踪合作皆自然。
劲腴华实无以偏,春秋虽富力已全。
天禧资善环琦园,只字落纸时争传。
煌煌翰墨二百年,传家曾是金銮仙。
渡江文献仍中原,繄臣何人望奎躔。
欲知付受须瞻前,印以忠孝钱家钱。
中秘法书之积,自淳化至于崇观富矣,
而未加别也。翰墨博雅之能,
自刘米逮于道祖著矣,而未多阅也。
伯牙之珍,百世知音。
伟奇能之表表,本和乐之愔愔。
予尝叹太平之盛际,士大夫可以尽其好尚之心,
盘薄时清,彷徉书淫。
彼何预于帝力,殆有类乎鱼鸢在天渊,
各自得以遂其高深也。